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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之眼】蔡政府忙改國號稱非法 何時團結國家？

2022-05-05 08:10 　聯合報 / 　　楊穎超／銘傳大學副教授

國史館長陳儀深回答立委質詢時說，舊金山和約生效後台灣的國際法律地位暫時未定，引發爭議。 聯合報系資料照

台灣最近出現一連串老掉牙的國家定位歷史爭議，目前評論多在法律事實打轉，忽略更重要的認同情感問題。尤其在烏克蘭戰爭期間，世人看到一國團結、自助人助的重要性，蔡政府官員卻忙著發表個人意見，亂改別人曾用鮮血保衛的國家名稱，或乾脆說該國統治非法。這種不顧大局的政府示範，不知多少人願再賣命保衛她的國家？

上月中正紀念堂爭議未歇，早該解散的爭議單位仍急推案。近日國史館長回答立委質詢時又說，舊金山和約生效後，台灣的國際法律地位暫時未定；但70年後的今天，台灣經過國會全面改選、總統直選等自決方式，已確立主權地位。最後補充，這是個人意見。

外交部次長則指，「中華民國台灣是主權獨立國家，無庸置疑」，並提蔡總統去年國慶演說：「民國 38 年(1949年)中華民國立足台灣以來，已經經歷72年。這72年來，我們的經濟從貧窮到富裕、政治從威權到民主、社會從一元到多元，一步一腳印，成就了今天中華民國台灣嶄新的樣貌。......過去這72年來的發展歷程，讓國家樣貌有了很大的轉變。但在轉變之外，我們也有不變的堅持。那就是確保主權、捍衛國土。」

很難確知，蔡政府是否瞭解，確保主權、捍衛國土不是靠花拳繡腿、文青語言，而是用團結一心、血肉築成的堡壘捍衛的。他們的兩分法敘事風格，正在暗示前人付出的政權非法糟糕、解構已存在的共同體。

因為貪生怕死是人性，很難要自利個體為國家這個概念赴死，必須透過民族主義號召不同利益人民團結。平常國家就要編織神話、訴諸共同利益情感，對人民潛移默化，這是長期過程，使人民得以在關鍵時刻自動獻身。

兩蔣時期是在舊有基礎上做這工作。過去多傳台人懷念日本統治，以曾為日本人自居。少數獲利者或許如此，但多數庶民恐怕不是這樣想。且看日本統治後期才推的皇民化運動，深沉目的是讓台人為日本上戰場，如果當時已認同日本，殖民當局何必哄騙台人可當沒公民權的「日本人」？！雖從年輕男性踴躍當兵的情況來看，有其成功之處，但從台灣光復那天起，台人歡欣鼓舞慶祝迎接祖國的事實反映，中國認同是很清楚的。

在此認同前提下，兩蔣持續建構民族認同，中華民國跨過了各種血淚考驗。大者如古寧頭戰役，第一線青年軍部隊傷亡慘重，老兵自述一排32人僅8人生還；或如黑貓中隊，28位菁英飛行員裡10人壯烈殉國，2人被擊落關押多年。這些犧牲歷史斑斑可考，當時人民毫不含糊，也不牽拖，團結在一個旗幟、一個國家之下，用自己的犧牲，換到中華民國屹立存在的現實。

蔡政府官員卻完全否定這個讓人費盡心血保衛的國家。在官員口中，先選擇性挑選外國行為暗示中華民國統治非法，再橋接台灣內部活動，稱現在合法。在國會殿堂上，外交部次長則竄改國家名稱。

輕忽前人貢獻的心血，是要付代價的，因為這混亂了國族建構，也變成一種「榜樣」：人們該怎麼看待為中華民國的付出？現在年輕人，會不會覺得犧牲的人太痴？反正也不知道當下奉獻，會不會在幾年後發現是為「非法政權」服務，所以鍵盤保國就好，當兵免談。

台灣內部一直有股力量，為一黨一家之私，解構團結人心的符號，這不是新聞。例如對升旗唱國歌提出奇怪說法，卻不管美國連辦個比賽都要唱國歌，觀眾不分膚色會站起來表示尊重，就是要培養團結愛國心，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場。在台灣被頻繁類比烏克蘭當下，蔡政府繼續解構中華民國，希望不會有天，他們要證明新國家通得過血淚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