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7日 星期四

經濟/太少太慢太消極的長照政策

.聯合報社論..跪爬與蛋洗:軍公人員尊嚴何在
.聯合報黑白集.國安局長或國恥局長
.經濟日報社論.太少太慢太消極的長照政策




經濟/太少太慢太消極的長照政策


2016-07-07 02:23 經濟日報 經濟日報社論


昨日新北市一家長照機構發生火災意外,再度暴露出長照制度有諸多缺失。而新政府的長期照顧政策,迄今只有內容簡單的十年長照2.0計畫以及財源方面堅持採取稅收制,最近因考慮調高營業稅引起加稅和增加窮人負擔的疑慮,態度又搖擺起來,更凸顯新政府的長照政策「太少」、「太慢」、「太消極」以及「不清不楚」,實在令人擔心。
太少,是參與長照政策研擬的只有少數一、二人,缺乏公共衛生、醫療、社福、財稅專家的多元參與和集思廣益,且主管的政務委員還要處理棘手的年金改革,實在很難寄望短期提出具體可行的長照方案。而預定投入的資源也只有區區330億元,對於超過60萬人的長照需求,可謂杯水車薪,勢必難以實現「讓每一個需要的人都享有基本的照顧服務」的承諾,更不要說包山包海的支持家庭照顧者、到宅服務、居家護理、日間照顧、短期臨託、餐食服務、交通接送、團體家屋、機構式照顧等基礎建設。
太慢,就是「先射箭,再慢慢畫靶」,先確定收入,支出則慢慢再想。從執政黨寫白皮書到上台近兩個月的兩年多期間,究竟要加什麼稅舉棋不定,6月底才組成長照小組,缺乏具體的策略和方案。此外,資金要2018年到位,照政院每天都轉彎的窘狀來看,長照十年2.0計畫勢必更延遲上路。
過於消極,就是長照政策「防弊重於興利」,充滿防範大型照護機構壟斷的思維,忘了以「需照護者」為中心,也忽視了長照保險制在需求面與照護提供者兩方面都有嚴謹的管控措施,結果是資源投入太少,更無法解決新政府在白皮書所提的照顧員人力不足、普及的社區式服務嚴重不足、政府預算編列不足等問題。在此情況下,如何實現白皮書訂定的「建構完整的長期照顧體系」、「服務種類應多元與連續」、「照顧每一個有需要的人,減輕家庭照顧負擔」等目標。
也因此,新政府的長照政策結果就是不清不楚。在收入面,原擬作為財源的房地合一稅,就公平合理而言比營業稅更理想,為何放棄了?遺贈稅加稅是否繼續和地方政府共分?提高稅率至20%,確定可以增加鉅額稅收?國民年金保險方面早有法律義務,以調高營業稅稅率1個百分點來籌措保費,是否要優先兌現?若稅率一併調高至6.5%,造成物價上漲和累退的問題將如何因應?擴大民生必需品範圍,是否又造成稅收不足?未來因應需求增加,如何逐年提高財源?稅收不足時,有無其他因應對策?新政府恐怕需要好好思考,謀定而後動。
至於支出面,長照機構和照服人員在執行方案不明和財源不穩定之下,如何永續經營和專心投入?在地方政府目前缺乏人力和經費之下,執行上會不會造成漏洞?財源不足,人力就會短缺,則如何在供給面(支付)和需求面(給付)的監控機制上防弊?收入不穩定,「量入為出」是基本原則,則多元服務的範圍,從支持家庭照顧者、到宅服務、居家護理、日間照顧、短期臨託、餐食服務、交通接送、團體家屋、機構式照顧等基礎建設完成,是否將支付項目訂定優先順序,有的全部支付,有的則全不支付?還是齊頭式的支付相同的一定比例?如果這些支付的方式不確定,長照提供者和需求者又如何信任政府的長照政策?
總之,從新政府長照政策執行進度來看,確實是問題重重,建議改採積極態度,廣納多元領域的專家學者參與,並進行跨部會的政策協調,應當籌措更多公平合理的財源,加速擬具清楚的執行方案,要有好的開始,長照制度才有可能走得長長久久。

聯合/國安局長或國恥局長


2016-07-07 02:23 聯合報 聯合報黑白集

國安局長楊國強說,誤射飛彈的肇禍者「爬一下又為何不行」?
飛彈誤射是國安事件,爬進靈堂卻是倫理問題。楊國強自己無能回答「這個事情後續如何解決」,竟稱「爬一下又為何不行」、「沒有什麼過不過分的問題」。請問:這是什麼玩意?
四位官士被令爬進靈堂,長跪四十分鐘。這個場景,識法者震驚,知理者錯愕,有情者傷痛;如楊國強等與國安及軍譽有關的肉食者,尤當知病知恥。爾今,竟然出以「爬一下又為何不行」的輕佻語言,真是豈有此理。
在民間倫理上,跪爬是極為重大之事。所謂「膝下有黃金」,「除跪天、跪地、跪神明、跪父母外,不可跪」。尤其,民間逼人跪爬,除了迫其認罪、認輸,更有懲罰及羞辱之意,形同「私刑」。如今,令四名國軍爬進靈堂,家屬是否失度,國軍是否失態,皆不是一個「爬一下又為何不行」的小事。
就家屬言,黃家已表示,覆蓋國旗「要求不強求」,可見識大體。回想當日行為,應是出於急怒激憤,如今恐怕也會有「如果再來一次」的反省。而四名軍人的上級,在面對民粹高張的社會,往赴靈堂前似竟無沙盤推演,以致應對失據,這也是應當檢討之事。
有過文林苑,永春釘子戶才另有解方。發生過爬進靈堂之事,兩方皆可檢討,始是後事之師。
楊國強竟用「爬一下又為何不行」的「國恥」遮蔽「國安」,這難道也「沒有過不過分的問題」?

聯合/跪爬與蛋洗:軍公人員尊嚴何在


2016-07-07 02:23 聯合報 聯合報社論

金江艦長林伯澤、兵器長許博為、士官長陳銘修、中士高嘉駿(依左至右)到黃文忠靈堂前上香下跪道歉。記者陳維鈞/攝影
蔡英文總統參加三軍五校聯合畢業典禮,數度以「榮辱與共」勉勵畢業生,期勉他們為自己創造榮耀時刻,並稱「我會跟大家榮辱與共」。「榮辱與共」說來輕鬆,實踐起來卻不容易,這從近日海軍官兵被要求跪爬進入受難船長靈堂,以及教育部專員遭抗議學生蛋洗卻無人聞問,可見一斑。對於軍公人員的尊嚴和榮譽受辱,新政府似渾不放在心上。
四名海軍官兵為飛彈誤射事件親向受難船長致哀,卻被家屬要求跪爬進入靈堂,且被要求跪在靈前瞻仰遺容四十分鐘。這樣的景象讓人錯愕,不少退休將領尤感難忍,認為道歉致哀自有必要,但又跪又爬又接受家屬辱罵,根本是汙辱軍人,傷害軍心。國安局長楊國強卻辯稱,「很多事要認帳,民主才能繼續發展」,「軍人爬一下為何不行?」
軍人犯錯,當然應該嚴格懲處。但在台灣,馬政府為了洪仲丘事件而輕率取消了軍審,並讓禁閉制度走入歷史;如今海軍發生中士誤射飛彈如此嚴重的危機,未見高層妥謀善後,卻要軍人去向民眾屈膝求饒,供受難家屬叫罵出氣,豈非走火入魔?台灣的民主政治走到如此民粹的地步,政府充滿「打小孩給別人看」的媚俗心態,又如何培養出有紀律、重榮譽的軍人?
在士兵虐狗事件中,軍方將處理層級拉高到部長,即已顯然過當。國防部長馮世寬親自為小狗獻花,任由動保人士進入海軍司令部,並對外直播「公審」士兵之過程,就等於部長帶頭向民眾交出了國軍的尊嚴。當初林全以馮世寬「善於溝通」而任命他出掌國防,但如果這種「自我矮化」就是馮部長的溝通模式,軍中如何可能還有蔡英文宣示的「榮辱與共」?也難怪,近一周已有多位少將因不滿「狗打趴國軍」而申請退休,海軍官校則有卅多名學生以「不想被看不起」申請退訓。
長期以來,民進黨對軍人一直不友善、甚至懷有敵意,這在執政時期仍沒有太多調整。因此,政府對於軍中亂象缺乏整治之計,卻任由軍人去向老百姓下跪,只求息事寧人。事實上,這種輕忽的態度也不只針對軍人,對公教人員或國營事業人員率皆如此;最明顯的例子是,只為推動蔡英文宣示的「非核家園」,民進黨極力妖魔化台電,對他們維持電力穩定的努力從無一字肯定。
也正基於相同心態,教育部專員王淑娟在接見抗議的高教團體時,遭到學生爆蛋淋頭,受盡羞辱,卻不聞任何內閣官員或民進黨立委出面譴責示威者,或對受辱官員表示慰問與不平,甚至說一句符合人情義理的公道話。試問,蔡英文可曾想過:這類中階官員都是組建行政的基石,他們難道只是執政者的墊腳石?再試問,所謂「最會溝通的政府」,若只會一味向「會吵的孩子」示好,那麼公務人員將如何依法行政?若政治動輒干預,他們如何有尊嚴地執行公權力?
其實,林全一上任即對入侵行政院的太陽花學生撤告,無異即預告了新政府將一路奔向民粹,不惜破壞制度也要討好特定群眾。果然,何煖軒立即向罷工空服員全盤示好,隨即引來地勤人員的跟進索求,又引來賀陳旦向台鐵工會的俯首稱臣,乃至受難船長家屬以「為國犧牲」為名要求國旗覆棺,無不如是。一再以討好手段獎賞抗議者的結果,是國防部讓軍人跪爬在地幫政府紓解民怨,教育部讓專員在前線接受學生羞辱以抵擋壓力。但一味犧牲軍公教人員的尊嚴,真有助於解決問題嗎?
近幾年軍中問題頻仍,公務體系士氣潰散,主要都是藍綠對立太甚,加上政務官失能,損傷了軍公人員的專業與尊嚴。軍人被迫跪爬和專員遭到蛋洗,反映了國家機器及社會倫理逐漸崩解之一隅;政府若連基本的軍公教士氣都無法維持,連體制的正常運作都難以維持,卻如何奢望會有傑出的施政表現?

聯合筆記/莫散了團體,休灰了志氣

.誤射政治責任/人不要臉 鬼都怕
.一場火 燒出長照複合式災難
.高齡社會 長照「火劫」才開始
.居家老弱 遇天災人禍如何逃生
.桃機不淹水 還有2斷1漏危機
.只談勞雇不學習 高教「去學習化?」
.聯合筆記/莫散了團體,休灰了志氣
.鬆綁社企型公司 激發巧實力





聯合筆記/莫散了團體,休灰了志氣


2016-07-07 02:33 聯合報 張立

本屆溫布頓網球賽,球王約克維奇爆冷出局,輸給世界排名四十一的美國選手奎瑞。約帥原本可以挑戰單年四個大滿貫外加奧運金牌,卻早早在第三輪止步。
籃球場上,同樣有出乎意料的情景。本屆NBA冠軍最後由克里夫蘭騎士隊奪下,而不是被普遍看好的勇士隊。勇士在例行賽以七十三勝九負的成績,打破公牛廿年前創下的勝場紀錄,卻在冠軍賽最後三場連遭逆轉。
約克維奇與舊金山勇士隊都有機會再創紀錄,最終都留下遺憾。時也,運也,命也,或者,都是吧!
如果運動賽事可以依過往對戰紀錄就判定輸贏,就像用民調決勝負而不必投票選舉一樣毫無意義。球王在最不可能輸的比賽中落馬、最強的隊伍在關鍵之役失手,球場上屢見不鮮,也是運動賽事迷人之處。
海明威《老人與海》筆下的老人是紐約洋基隊的球迷,他與少年談著球星狄馬喬、談著他們支持的球隊,興致盎然。雖然,那一陣子洋基的戰績讓人不敢領教,但老人依然是死忠的支持者。
正如書中名句:「人不是為失敗而生的,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敗」。老人在與海搏命時是如此,看球時也是如此。
約克維奇與勇士是一流的球員與球隊,當然不會因為一次的失敗從此高掛球鞋,下次出賽時仍是讓人敬畏的對手。勇士隊甚至在下個球季找來雷霆主將杜蘭特加盟,為的就是彌補「被打敗」的遺憾,勇士想贏,杜蘭特也是,冠軍戒的吸引力就是無可取代。
回頭看看王建民在大聯盟的際遇,或許也有一番感受。
王建民這些年受傷病及年紀影響,已沒有昔日身手,最慘的時候,甚至是伴著噓聲下場。這季在皇家隊擔任後援角色,從教練的調度上,明顯看得出他不是「終結者」,而是球隊能夠使用的「最後一人」,但他的強運與意志力,創造了截至目前為止五勝○敗的戰績,令人驚豔。
王建民當初如果因傷或害怕失敗而退出大聯盟,也就不會有今天東山再起的故事了。
《老人與海》這本書在譬喻人生,老人不輕易言敗,現實人生中也應該這樣,「莫散了團體,休灰了志氣」,約帥、勇士、王建民都是如此,故事都還有續集。

只談勞雇不學習 高教「去學習化?」


2016-07-07 02:33 聯合報 劉瑞華/清華大學經濟系主任(新竹市)


日前有學生到教育部抗議,反對「勞雇型」助理與「學習型」助理的區分,主張取消「學習型」助理。因為脫序行為受到大量報導,訴求的理由反而較少受到關注。
最近政府各部都對抗議有求必應,教育部事後表示將重新檢討「學習型」助理定義。不過,看起來抗議好像有了效果,實際上這並非抗議的目的,還有商榷的空間。既然教育部要重新檢討,在此提供我的理解與經驗。
兩年多前,我開始擔任系主任,必須處理不少學生兼任助理的行政作業。我認為兼任助理是學生在校學習的一種方式,於是修改了本系一直有的助理工作考核表。我在這份表格上,請助理們寫下自評分數,再由主持老師評定分數。其中有些題目如「遇到無法迅速解決的疑問或困難,是否向教師反映?」、「是否提出教學改進或創新意見?」,要讓學生瞭解助理工作是可以而且應該學習的。
一年前當教育部把助理分「學習型」與「勞雇型」,重點在於是否有勞保,作為回應當初助理籌組工會的訴求。因勞保是一項成本,「勞雇型」助理在各大學直接造成的影響是經費負擔加重,當然引起各單位防禦性的儘量將助理工作列為「學習型」,這也讓助理工作的學習功能被干擾了。
工作契約應該是雙邊的合意,我希望學生來擔任助理或助教抱持著學習動機,卻未必能找到願意從工作中學習的學生,因此必須靠老師們管理考核。由政府規定的「學習型」、「勞雇型」,等於用特定的框架把工作鎖死了。我只好規畫讓助教工作優先給願意學習的學生,目前的情形是學生們都選擇「學習型」。這樣的結果雖然會被有心人士認為是剝奪學生勞保的權益,但我問心無愧,而且尊重契約自由。
到教育部抗議的學生顯然已經看到,自由選擇的結果是多數學生選擇「學習型」,因此他們的訴求是取消「學習型」。教育部要重新檢討「學習型」的定義,必然是將框架鎖的更死。兩者雖然並不一致,但都是朝向限制契約自由,而且漠視助理工作的學習功能。學生不願學習已經是目前大學裡普遍的問題,抗議學生與教育部還要聯手「去學習化」,台灣的高等教育,真讓人難過。
學生兼職助理該不該有勞保,那是另一個問題。是不是要用取消或限縮「學習型」工作為手段?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那麼為何有碩博士生會毫無顧忌的要當「勞雇型」助理?這背後有個制度性原因,那就是這些工作機會是限定給學生的。換句話說,一些學生在校園圍牆的保護之下,不會遭遇「勞雇市場」的競爭。問題是,如果我們的學生一直能成功爭取到受保護的利益,怎麼會提高競爭力呢?如果靠著抗議就能得到利益,那學生當然也不需要學習了。

薛承泰/年金改革的社會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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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承泰/年金改革的社會對話


2016-07-07 02:31 聯合報 薛承泰

「年金改革委員會」六月廿三日召開第一次會,蔡總統在致詞中指出年金改革「已經急迫到現在不做馬上會後悔」。這句話好像在哪裡聽過,不過多了「急迫」的字眼!因為這三年來,光是勞保潛藏負債就增加一點五兆元,各個基金倒閉時間又更近了。
蔡總統表示「這是歷史包袱、制度問題,這不是個人問題」,一語道破年金糾結,令人不解的是,過去三年多即有機會一起面對歷史共業,只要改革不原地踏步,今天也就不會那麼急。原來過去政府改革不成功,是因為「只是政府單方面推動改變很難成功」,所以「這次年金改革採取由下而上、擴大參與原則,建立國家年金改革委員會對話平台,讓社會各界都能透過代表闡述意見」。然而,就在致詞完後,年改會就陷入對話困境,而第二次會議仍在議事規則中打轉。
確實,三年半前馬政府被要求在三個月內提出改革版本,在倉促間所進行的二四六場會議,由相關部會分頭與分層來進行,大多只能說明年金改革的必要性與基本理念,對新政府而言,這不叫「社會對話」。問題是,透過社會對話真的能畢其功於一役嗎?
「社會對話」是由各利害相關團體來進行意見表達,由於意見一定是分歧,所以協商和談判乃不可或缺。其實,我國已有十數年經驗,為了改善勞資關係,由勞資政三方的代表進行對話,每年所召開的「基本工資審議」乃典型例子;可是這些年來,不論是否達成共識,最後仍是由行政院拍板並負起責任。套句流行語,不是因為社會對話有共識,而是尊重「社會對話的歷史事實」!年改會是否也如此,大家拭目以待!
由於我國年金議題牽涉極廣並且夾雜許多歷史因素,就算是要進行社會對話,也應先分議題,各自在軍、公、教、勞、農漁牧等尋求內部、雇主與受僱者,以及跨世代的共識,再各自推具有專業的代表,進行協商與談判。今天由總統府領軍,一個卅七人所組成的委員會,並沒有進行第一階段真正由下而上的對話,不僅是某些成員的代表性受質疑,年改會的定位也不清楚。
如果總統府需要一個表達意見的平台,何不按組織法聘國策顧問,「對於國家大計,得向總統提供意見,並備諮詢」。如果要有民意基礎,那麼立法院就是最好的決戰場,在全面執政下可以很快通過改革方案。若要強調擴大參與,那麼大選期間承諾的「國是會議」要比年改會恰當,而且需說清楚兩者的關係與功能?
歐洲國家廿年前開始改革,是因為一九九○年代人口高齡化趨於明顯,且國際經濟情勢欠佳導致投資報酬率下滑,為了紓解年金財務困境推動持續性改革。改革基本內容不外乎延後退休或請領年金時間,調整所得替代率,以及減少高低所得者的給付差距等。若果涉及制度上的翻轉,那麼不是靠盍各言爾志的對話,各類專業的折衝才是重點。
改革說穿了,就是要大家「繳多領少」,因此,不少國家透過長期社會對話來尋求民眾的支持。我國當前情勢急迫,不可能長期對話,新政府何不直接拿出版本讓各界討論?透過年改會的對話裝飾,敲鑼打鼓吸引社會聚焦,或許可避免重蹈三年前的遍地開花;但別忘了,民眾的尊嚴及政府的誠信,才是關鍵的考驗!
(作者為台大兒少與家庭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