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負油價 改寫了經濟學教科書
◆ 聯合筆記／光電的超亂部署
◆ 被逼成「破口」？亟待釐清的敦睦真相
◆ 疫情燒…投資內需 提高糧食自給率
◆ 疫情後遺症 教育部應超前部署
◆ 持續ECFA 更要放大格局
◆ 蔡總統520演說 如何緩解兩岸緊張？
◆ 漫畫／砸不到、砸不到…
◆ 想一想「大屋頂中國兩制」
聯合筆記／光電的超亂部署
2020-04-21 23:45 聯合報 / 鄭朝陽
台糖在屏東萬巒鄉的平地造林已經成林，卻因種電衝突面臨砍除爭議。 圖／聯合報系資料照片
新冠肺炎疫情嚴峻，台灣的環境也是；不同的是，政府防守疫情採超前部署，但發展地面型太陽能光電，用的卻是超亂部署招式，以致民意反彈遍地烽火，綠能成災的反常現象令人傻眼。
信手拈來就有幾件令人關切的光電開發案。先前傳出台糖要砍屏東縣萬巒鄉至少兩百公頃的造林地，為高科技業種光電，遭立委質疑「砍樹種的電還是綠電嗎？」萬巒鄉公所舉行的公聽會砲聲隆隆，鄉親泣訴「給樹一條生路」，鄉長更帶頭高喊「如果怪手開過來，一定會綁白布條擋在前面抗爭！」他質問：砍樹雖不違法，但政府把人民的訴求擺在哪裡呢？
抗議聲浪聽在老縣長、當今行政院長蘇貞昌耳裡肯定不舒服，雖然蘇院長也支持盡量少砍樹，但面對高科技廠商投資和一整片「不成材」的樹林，他已暗示要有所選擇。在地的公聽會才開完不到一個月，屏東砍樹種電的前兩個專區計畫已快速送進農委會審查。
另一個場景在台南龍崎區牛埔的世界級地景上，這裡有世界罕見的白堊地形，其中，台南市府打算將退輔會三百多公頃土地畫設為自然地景。先前這裡差點要設置事業廢棄物掩埋場，經市民努力才讓南市府放棄，最近竟又傳出要在其中的七十公頃土地上種電，背後是民代媒合運作，消息一出震撼地方。在地的里長無奈表示，希望這只是莫虛有的傳說，若有人敢在這裡動種電的腦筋，一定抗爭到底。
這兩年中南部不少農民收到綠能業者的通知，業者主動調出農地的地籍謄本，寄給農民租地賺種電財的信件，尋求合作，很多農民根本擋不住利誘，因為種電和種田的收入可能差十倍，加上農村人口老化、缺工等現象，政府配合訂出農地種電解套法令，讓營農型光電愈種愈多。對綠能業者而言，南部的發電量不錯，利潤也高，自然到處部署光電場址。
問題來了，主導種電的經濟部可能忘了，能源轉型是重要的社會共識，目前因為政府未總體規畫適合種電的位址，幾乎是放任綠能業者自行找地、與農民等地主簽約，也因為免環評、缺乏審核機制，以致在地人往往在最後一刻才知道社區周邊的光電開發案，一旦選址不當，就標舉能源轉型、讓企業根留台灣等當擋箭牌，殊不知一起又一起的光電選址爭議，不僅引發社會衝突、傷了在地人的心，政府也失去人民對綠能的信任。
負油價 改寫了經濟學教科書
2020-04-22 00:01 聯合報 / 陳孝平／亞洲大學特聘教授（台中市）
原油期貨在市場上乏人承接，導致油價出現史上首見的負值。 記者潘俊宏／攝影
台北時間星期一晚上，這世界發生了一件改寫經濟學教科書的事：美國紐約期貨市場的西德州輕原油價格跌到令人驚駭的負價格，而且低至每桶負三七．六三美元的不可思議水準，一天之內跌幅高達三○六％。雖然在三月初石油輸出國家及其他石油生產國（OPEC＋）在維也納召開的減產會議破局以來，油價迭創新低，甚至有人預測會跌到每桶五美元的超低水準，接近民國59年(一九七○年)代第一次能源危機之前的價位。但星期一晚油價一路摜破所有已經極為悲觀的預測，直接進入負價格，還是超乎幾乎所有人的意料。
造成這超乎想像的價格，大體上可歸納出以下的原因：一、因新冠肺炎的影響，封城、鎖國使全球對於石油的需求每天減少幅度在兩千五百萬到三千萬桶之間，即使後來油國已經達成日減接近一千萬桶的協議並將在五月生效，但市場顯然無感；二、全球石油儲藏設施幾乎都已經全滿，即使以實體交割為目的的期貨買方，也因為找不到儲油空間而願意以任何低價出脫；三、當油價低至廿美元以下時，很多人因預期油價將跌深反彈，所以開始買進做多，但當油價奔向零元時，這些多方力量也只能全面棄守，任由空方予取予求，以致油價無限下跌。
一般的實體商品，因為不管如何都具有「內在（使用）價值」，因此負的價格是不合邏輯的，所以「跌深反彈」對於實體商品是合理的現象；但因為期貨作為金融衍生性商品，對於以投機為目的的交易者來說，油價只是一個數字，本身並無內在價值，可以因為站在多方或空方而進行不同方向的操作，可以炒成天價，也可以炒成負數，純就以其獲利極大化為考量。
負的原油價格不但改寫了經濟學教科書，也改寫了投資圈裡面所謂「站在買方風險有限、獲利無窮」的傳統智慧：現在即使是站在買方做多，只要負價格可以成立，在接近零價格買進的所謂「危機入市」的投資人也同樣會有不但血本無歸，而且有無限超額損失的可能，因此也改寫了投資的教科書。
由於這可以說是歷史上破天荒的一事件，金融監理機關想也沒有料到，對於「負價格」似乎尚無規範。但因為這樣的現象從根本上撼動原有金融商品交易的秩序，全球的金融管理機關應該理出全新的規範，不能純粹歸因於自由市場的機制，否則新冠肺炎在造成其他實體經濟崩潰之前，意外地已經提前摧毀了金融市場的根基。
被逼成「破口」？亟待釐清的敦睦真相
2020-04-21 23:53 聯合報 / 管輪／教（基隆市）
國防部昨召開臨時記者會，部長嚴德發率官員向國人道歉。 記者洪哲政／攝影
敦睦艦隊爆發重大疫情以來，先是軍方努力大事化小，卻在一幕幕畫面被公開後，如同擠牙膏，讓片段「真相」逐一坦露。但全民的最大共同疑問是：值此疫情日趨嚴峻、全台人人自危之際，有鑽石公主郵輪加上美、法航母的悽慘殷鑑，即便一般民眾都已認清，船上染疫風險極高，且一旦染疫，要有效控制擴散更是幾乎不可能，究竟誰決定和為什麼非要進行長達四十幾天，期間幾乎都在海上的敦睦任務？
肺炎疫情以來，多虧全台順時中，充分配合，讓疫情獲得有效控制，台灣人也得以成為如今世界上少數的幸運者。對照之下，決定進行這趟敦睦之旅，實質上正是逆時中。不只是逆，而且還是讓陳部長有苦難言的大逆，甚至算得上是置全民健康不顧的大逆不道。
蔡總統要國防部誠實以對，行政院發言人則要嚴德發部長釐清全貌，向總統、院長及全民說明。只不過，昨天疫情指揮中心的記者會，國防部竟無人出席。但也不難理解，軍方出席記者會，恐怕正是要逼他們成為敦睦事件案情的「破口」。
昨天晚上國防部終於舉行記者會說明初步調查結果，並公布懲處名單。向蔡總統自請處分的國防部長嚴德發說，敦睦遠航任務是他核定，並向總統報告，總統表示尊重。
敦睦造成防疫大破口以來，不難看出強勢風向，先是試圖以實習生和小兵隱匿病情帶過，接著導向艦上醫生乃至艦長。現在似乎已確定，追究這趟任務決策之勢難擋，便直接將究責方向推向軍方高層。
然而試想，照目前以護駕為最高指導原則操作，就算成功了，原本在台灣社會被長期踐踏的國軍，在經過這段「釐清」與「坦誠」之後，其榮譽恐怕更加體無完膚，再也無以恢復。對一個正常國家而言，這會是多大的代價？
所以建議政府，顧及疫情的危急和國軍的重要性，確實秉持開放透明的態度，立即對國人公布整個敦睦事件的真實原委，做該做的究責與彌補。同時建議軍方高層，眼下顧及個人前程，儘管有話難講，但為了台灣全體軍民，該坦誠的就要坦誠，就像羅斯福號航艦克羅齊爾艦長。
疫情燒…投資內需 提高糧食自給率
2020-04-22 00:51 聯合報 / 高正忠／交大環工所教授（新竹市）
麵粉進口若出問題，我們可能吃不到麵包。 圖／聯合報系資料照片
陳副總統預期疫期可能要一年至一年半才能恢復正常，而我們已是全世界防疫的優等生了，相信其他世界各國可能會更慘。其實病毒是很低階的生物，甚至有人不覺得它是生物，它也無法靠自己生存。當然也沒有「智慧」，但所謂高等智慧生物的人類卻被它打敗了，甚至已變成一個人人戴口罩、人怕人的世界，人類該多多思考一下如何對待自然界了。
過去的經濟模式也已愈來愈不適用當代了。國際期貨油價居然也出現我這一生從未見過的負油價，相信進出口國際貿易也好不到那裡去，該趁此時機投資內需產業了。
台灣很多年來都在拚外銷出口，內需產業向來不受重視，也因而興盛不起來。雖然外銷占GDP六成，似乎很賺錢，但進口也占GDP五成，其實也沒有真的由國外賺到多少錢。若能提升內需產業，減少進口，我們才能真的賺到國外的錢，內需產業也才能興盛。
疫情恐怕會減少國際貿易，進出口導向的國家恐怕會受害不淺，應該趁此機會提升內需產業。可把歷年進口的資料庫分析一下，看看那些內需的物資是靠進口來滿足。雖然在很棒的國家隊協助之下，台灣已能生產足夠的口罩了，但醫生朋友仍然告知缺N95口罩。但有趣的是，最近也才知N95口罩是國人創的，若能趁此機會提升內需產業，或許也能順便帶動薪資成長。
另一個多年未受到重視的問題也該趁此機會盡快改善，台灣的糧食自給率由卅多年前超過五成五，多年來一路下跌廿多年，差點跌破三成，幸好民國97年(二○○八年)國際上差一點有糧食危機，才讓政府意識到可能會有國安問題，也才開始止跌回升。但已經又過了十多年了，至今也仍然不到三成五，真的得好好重視了。
萬一進口出問題，我們可能吃不到麵條、麵包，幸好我們的農民還有能力生產稻米，否則就慘了。近來的肥料不足也是一大問題。且讓六成五以上食物飄洋過海來台灣，也很不環保。食物里程超高，食物應該盡可能在地自給自足。
疫情後遺症 教育部應超前部署
2020-04-22 00:56 聯合報 / 黃立夫／大學職員（桃園市）
疫情影響學生的打工機會。 圖／聯合報系資料照片
當輿論及社會大眾聚焦於新冠肺炎是否從敦睦艦隊蔓延全台時，各大專校院卻已經開始感受到警訊：學生受到店家因疫情倒閉影響，而縮減打工時數甚或失業，無法支付日常生活及校外租屋所需費用，影響其學習情緒及出席狀況。而學生家長因失業導致家庭經濟困頓，學生因故無法支付學費的情況也將緊接在一○九學年度上學期出現。筆者認為教育部在積極處理校園防疫工作時，也該針對失業家庭及學生的就學輔助機制進行超前部署規畫。
目前教育部的就學輔助措施，包含就學貸款、學雜費減免、大專校院學生弱勢助學計畫等，機制已行之有年。然而面對新冠肺炎引發的全球經濟緊縮及產業蕭條，顯然緩不濟急。原因在於上述輔助措施係以前一年家庭年收入做為衡量基準，一○九學年度申請者須查核一○八年度家庭年收入，這個數字為新冠肺炎發生前的狀態，無法即時反映學生家庭遭受疫情影響的經濟現況。
部分大專校院已開始自籌經費對學生進行緊急紓困，但畢竟是杯水車薪。教育部應該著手規畫全面性的緊急紓困計畫，幫助受到新冠肺炎影響家庭收入的學生得以安心就學。舉凡放寬或增列學雜費減免標準、放寬弱勢助學計畫資格條件、放寬就學貸款級別審定標準，甚至發放教育補助券抵用學費支出，都是可以思考的方向。
疫情衝擊才剛開始，產業景氣的復甦仍無法預估，還請教育部務必超前部署、前瞻規畫，幫助我們的孩子度過難關。
持續ECFA 更要放大格局
2020-04-22 00:44 聯合報 / 高孔廉／海基會前副董事長兼秘書長（台北市）
ECFA十年協商期今年到期。 圖／聯合報系資料照片
「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ECFA）簽署即將屆滿十年，所謂「架構」就是無法一步到位自由貿易區前的初步協議，協議中有早收清單，也就是初期免關稅項目，大陸給予台灣五三九項工農產品，台灣給予大陸的只有工業品而無農產品。實施以來，迄民國108年(二○一九年)十二月止，我方出口大陸產品享受的免關稅金額達六十六點三一億美元，而大陸出口台灣產品的免關稅金額為六點四三億美元。
被列入早收清單免稅的工業品跨及許多行業，特別是機械、石化、運輸工具、紡織等，其中機械及運輸工具等產業許多是中小型零件業者受益，據統計免稅項目出口大陸金額之成長率約高於非免稅項目三％，可見成效不錯。而農業產品雖然金額不大，卻是台灣農民的心血，值得一提的是在民國100年(二○一一年)以前兩岸農業貿易，我方一直處於逆差，ECFA生效後，逆差減少了，甚至於民國102年(二○一三年)轉為順差，可惜民國105年(二○一六年)政黨輪替後，兩岸關係翻轉，又轉為逆差。
事實證明，ECFA對台灣總體而言絕對有利，無論是大中小型製造業或農民都普遍受益，如今由於即將屆滿十年，民進黨政府深恐陸方會叫停，一些官員紛紛跳出來，希望ECFA能夠延續。陸委會主委陳明通三月卅日表示「許多人希望能夠維持下去，也有許多人感受到獲利」；國發會主委陳美伶三月廿六日指出ECFA若未能維持，對台灣經濟當然會有影響，當然不願意見到ECFA中止；經濟部長沈榮津也說若中方中止ECFA，對台灣影響外貿金額會在五％的範圍。
ECFA協議中雖然沒有十年終止條款，但在第十六條規定：一方終止本協議，應以書面通知另一方，雙方應在終止通知發出之日起，卅日內開始協商，如協商未能達成一致，則本協議自通知方發出終止通知之日起一百八十日終止。截至目前為止，中國大陸並未發出終止通知給台灣，ECFA暫時沒有終止的危機。然而，如果民進黨政府一再做出傷害兩岸關係的舉動，難保中國大陸不會終止ECFA，屆時受傷害的除了台灣對外貿易之外，台灣企業、勞工都將受到衝擊。
至於大陸會不會終止ECFA，我個人判斷應該不至於，因為以中國大陸那麼大的經濟體，其GDP是台灣的廿四倍，那一點免稅金額，實在不算什麼。另一方面，這十年來大陸整體工業水準大幅提升，將來從台灣進口的需求也許會下降。
同時，北京當局應該將蔡政府與台灣人民區別對待，對蔡政府的不滿不必延伸到台灣企業及人民。不過這一切仍看兩岸關係能否從「反中對抗」回復到「和諧互惠」，衷心盼望蔡政府及執政黨能從民眾利益角度思考。
如果服貿協議不生效，貨貿協議不協商，一直停留在「架構」階段，WTO的其他架構協議大概無此先例。所以蔡政府當務之急，不只是想要持續ECFA，更要把服貿及貨貿完成生效，一方面符合WTO簽署架構協議及自貿協議的慣例，另一方面可放大格局，才能與他國協商自貿協定，也才能為參加CPTPP及RCEP做好準備，台灣才有機會走向世界，避免被邊緣化。
蔡總統520演說 如何緩解兩岸緊張？
2020-04-22 00:40 聯合報 / 陳一新／中國文化大學政治學系講座教授（新北市）
蔡總統在2016年的就職典禮上向群眾揮手。 圖／聯合報系資料照片
儘管北京對蔡英文已不抱期待，但她的五二○演說仍動見觀瞻，不僅台灣藍綠陣營與美國政府都會密切關注她的演說，大陸更會以放大鏡看她的談話內容，以決定今後對台政策的行止。
即使蔡英文也希望緩和兩岸關係，或至少不在言詞上挑釁大陸，但終究有一些話是她說不出口的。毫無疑問，四年前她拒絕接受九二共識，四年後的今天她背負著八百萬選票的「託付」當然更不會接受。
此外，大陸也不會期待她會說出「我是台灣人，也是中國人」或「兩岸人民都是炎黃子孫」之類的話，因為這些話她四年前都說不出口，今年有八百萬選民與美國做靠山，自然更不可能認同。
面對大陸的武統聲浪，加上中止兩岸ECFA的聲音高唱入雲，蔡英文如何在今年五二○演講說出一些緩解兩岸緊張情勢的話呢？
首先，她如果重申民國105年(二○一六年)就職演說提到的「中華民國憲法」與「兩岸人民關係條例」是她處理兩岸關係的基本原則，即使並無新意，卻能顯示她維持兩岸關係現狀的誠意與善意，至少要比她提出「中華民國台灣憲法」要好得多。
反之，若是她這次五二○演說以「中華民國台灣」取代「中華民國」，則大陸可能會研判她是在打「台獨擦邊球」，或為下一階段的台獨舖路。
其次，如果她在演說中使用國際社會通用的「新冠肺炎病毒」，則顯示她對大陸還有一定的善意。反之，如果她還是使用「武漢病毒」，則顯示她對北京的敵意仍然很深。
第三，如果她在演說中奉中華民國正朔，但卻持續推動以「台灣護照」取代「中華民國護照」、以「台灣航空」取代「中華航空」的正名運動，則顯示她是採取兩面手法。
第四，一月十一日獲得連任當晚，蔡英文提出「對等、和平、民主、對話」八字箴言。不過，民主需要假以時日，如果她在五二○演說收回「民主」二字，應至少能降低大陸對台灣的敵意。
第五，一月十五日接受BBC訪問時，蔡英文表示「台灣不怕戰爭，而大陸若以武力犯台，必會付出慘重代價」。這些話頗有向大陸武統派較勁的意味，若她在演說中不提這些高調的語言，也是一種表達善意的方式。
只要蔡英文拒絕接受九二共識，兩岸關係就不可能峰迴路轉，但她若能在五二○演說中釋出善意，降低敵意，至少兩岸緊張情勢不會呈螺旋狀升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