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神話悟空 掀無聲戰爭
◆ 國家實力與敘事 造出猴子商機
◆ 科技．人文聯合講座／程式與詩意
◆ 租屋市場渾沌 補貼怎落實
◆ 如何拚觀光…愛聽誇台灣好 又覺外國月亮圓
◆ 護民主 賴總統能做的事
◆ 賴應改強硬性格 「務實」治國
◆ 蔡英文總統論文讀後感（上）／我兩度赴倫敦政經學院借閱 2019-09-18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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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人文聯合講座／程式與詩意
2024-08-27 02:03 聯合報／ 林一平（作者為前科技部代理部長）
艾達（Ada Lovelace;1815-1852）。林一平／繪
我利用 ChatGPT 來自動撰寫電腦程式，發現它的程式風格日益精進。什麼是好的程式風格？圖靈獎得主霍爾（C. A. R. Hoare）認為，簡單和優雅都是不可或缺的。而其極致，電腦程式應該像一首感人的詩詞。的確，電腦程式的發明，和詩人拜倫（George Gordon Byron；1788-1824）頗有淵源。
拜倫是英國浪漫主義的代表。他的詩歌對悲傷和大自然的描繪，營造出引人入勝的感性境界。他說：「逆境是通向真理的第一條道路…在孤獨中感受最深，我們在那裡最不孤單…生命的偉大藝術是感受，感受我們存在的事實，即使在痛苦中也要感受。」電腦程式也應該是讓我們感受存在的一種方式。
拜倫的浪漫精神完美地遺傳給了女兒艾達（Ada Lovelace；1815-1852），讓她在科學領域中散發出獨特的光芒。拜倫於一八一五年娶了一位數學天賦橫溢的年輕女子密爾班（Annabella Milbank），但他浪漫性格與妻子的嚴謹格格不入。拜倫稱密爾班為「平行四邊形公主」（the princess of parallelograms），並在他著名的史詩作品《唐璜》中描述：「她最喜歡的科學是數學…她是一個走動的計算器。」
儘管這段婚姻不幸，卻孕育了一位才華橫溢的艾達，成為世界上第一位電腦程式設計師。她接受了母親嚴謹的科學教育，同時又保留了父親的浪漫精神。
艾達在拜倫與密爾班婚姻破裂後不久出生。密爾班擔心她會受到父親風雨飄搖性格的影響，便帶走具有數學天賦的女兒，離開拜倫，確保她接受科學教育。艾達從未見過她的父親。拜倫在她八歲時於希臘去世，享年三十六歲。臨終前，他懇求：「哦，我可憐的孩子！我親愛的艾達！我的上帝，我能見到她嗎？請轉達我的祝福。」
在母親的精心培養下，艾達從小就沉浸在科學和數學的世界中。然而，她仍感到自己的「詩意」被壓抑。在叛逆的青春期，她寫信給母親說：「你不讓我學哲學和詩歌。顛倒次序！你會給我詩意的科學嗎？」然而，這種抗拒並沒有使艾達對數學產生反感。她結識了發明分析機的巴貝奇（Charles Babbage；1791-1871），兩人展開了富有成效的合作。
巴貝奇提出了差分機與分析機的設計概念，這些設計包含了現代電腦的基本要素，被認為是早期電腦的雛型，巴貝奇因此被視為電腦先驅。艾達對這台分析機極感興趣，悉心研究，並於一八四二年為這部機器編寫了算法，一八四三年在英國科學期刊上發表。後人將其視為最早的電腦程式。
艾達繼承了拜倫的浪漫精神，但母親希望透過數學去除父親的影響。這種科學與人文之間的矛盾，反而促使艾達將「叛逆的想像力」與「對數字的著迷」融合，形成了她對「詩意科學」的獨特理解。她成為浪漫主義時代少見的感性與工業革命技術的交匯點。
艾達對詩歌和數學的熱愛使她能夠在計算機中看見美的存在。拜倫以詩句描繪人間情感，而艾達則在計算機的世界中創造出程式語言，表達另一種詩意。
黑神話悟空 掀無聲戰爭
2024-08-27 02:03 聯合報／ 趙哲聖／開南大學資傳系助理教授（桃園市）
今年中國大陸產製的電動車銳不可當，讓歐美市場築起貿易高稅大牆；《黑神話：悟空》3A 級電玩遊戲出現，更讓玩家眼睛一亮！「中國製造」的文化工業，追隨著硬體高飛的製造產業，在消費戰爭中成為不可忽視的要角。
電玩遊戲作為娛樂文化的載具，聲光特色，超凡內容，年輕世代長期接受大量西方世界的電玩故事內容，或是日本主導的電玩元素或主角。這次「很中國」的孫悟空融入電玩文本，強化視覺效果和深度，這隱含的「軟實力」躍然「幕」上，沉浸在中國古代經典故事中。
這款遊戲不僅在技術和銷售上取得佳績，還成功將中國文化的「孫悟空」元素推向全球。許多習慣希臘、羅馬、日本武士等「既存框架玩家」，對此款遊戲中的中國神話和故事背景產生濃厚興趣，造成既存電玩遊戲的顛覆感。
就如同四年前，誰會想到中國製的電動汽車會有這樣的魅力？除了抓住第三世界的消費市場，連原本就是造車工藝的歐美大國，也被中國電動車「震懾教育」，消費者逐漸洗除中國造車技術平凡的刻板印象，電動車新創公司特斯拉銷量都被中國車趕上。
於是乎，貿易的高牆開始防避中國電動車崛起，各種藉口強加在中國車又好又便宜的原罪，說這是中國政府強力輔導和補助的產業，歐美市場以增加關稅來阻擋中國電動車攻勢，保護自己的市場。
人類從有汽車的時代，就「習慣」從歐美到日本的車商品牌，主導全球的消費地位和選擇，中國製汽車要打破這樣的既存框架，只能靠設計、品質、價格所綜匯的優勢，才能打破這幾年因中國崛起而產生的「反中」氛圍。
電玩娛樂的歷史，一樣是由好萊塢的電影工業起頭；流行文化伴隨西方主角與東洋動畫在經濟發展上的優勢，主控著電玩遊戲的核心價值，像這類 3A 級的超級遊戲，也是在近期才開始被非既存廠家沁入。
中國的崛起，在電玩遊戲上是全球文化戰爭的一種反撲。中國對電玩產業的態度，本就不是西方世界既有的常態認知；大陸有世界最多的電玩人口，卻也有嚴格的網路遊戲管理辦法和規範，這對於想把大量電玩智財產品輸入中國的遊戲公司強權來說，的確非常頭痛。
從汽車市場到電玩娛樂工業，中國大陸都是全球化與地緣政治的焦點。這場經濟或文化的戰爭，身為世界的一分子，尤其是位於大陸旁的我們，如何得其利、避其害？我們絕對不能忽視這場無聲的戰爭！
國家實力與敘事 造出猴子商機
2024-08-27 02:03 聯合報／ 巫穎翰／淡江大學國際事務與戰略研究所助理教授（新北市）
近期娛樂產業中的焦點之一，是對岸 3A 大作《黑神話：悟空》的驚人銷量。根據外媒 PC Gamer 的報導，這款遊戲在一周內銷量突破一千萬份，成為史上銷量最快的遊戲之一。這波「猴子商機」不僅展現對岸的新質生產力，也標誌著對岸遊戲產業向國際市場「走出去」的重要時刻。
流行文化常被視為國際政治的投射，也是「軟實力」的一種體現。近年來，有學者將透過遊戲展現的國家力量與形象稱為「記憶霸權」，強調透過遊戲將國家的歷史記憶、現狀與未來願景融為一個完整敘事，潛移默化地影響玩家的觀點。
這類結合現實政治與虛擬世界的遊戲體驗，歐美國家常以戰爭和反恐為題材。透過這些虛擬場景，玩家可以「觀看」或「參與」一場戰爭，並在過程中接受歐美國家的敘事，認同與其利益一致的世界觀。這類遊戲使玩家在意識形態上認同歐美國家的國際秩序觀，如恐怖分子來自中東、極端分子說俄語，而歐美國家則是正義的象徵。除了傳播國際觀，這些遊戲也幫助增強軍事知識，例如美國軍方開發的《America's Army》就曾是軍方吸引年輕人的一部分。透過娛樂產業「講好西方故事」的行為本質上無可厚非，畢竟西方戰略中一直存在「和平時期的戰爭」概念。
娛樂產業不僅影響意識形態，也能促進經濟發展。以奇幻文學為題材的觀光行程與電玩開發如國王十字車站和《霍格華茲的傳承》，展示虛擬與實體經濟的雙向推動效應。在這波潮流下，對岸網民甚至將「跟著悟空遊山西」的旅遊行程與為遊戲升級硬體的商機，形容為「接住這潑天的富貴」。
儘管存在政治與意識形態上的影響，《黑神話：悟空》的故事背景與人物核心，並未與現實政治中的權力投射或記憶霸權相關。對岸官方曾回應此遊戲「展現了中國文化的吸引力」，且開發團隊 Game Science 過去的一些性別爭議也被挖出，但類似爭議在西方公司如動視暴雪中也時有發生，而西方娛樂文化更早已融入民眾日常生活。
在遊戲世界中，玩家不妨放下成見，享受神話世界的奇幻與多樣。畢竟虛擬經濟與實體經濟的結合、國家實力與敘事在產業中的匯合，都是國際政治與經濟發展中的常態。
租屋市場渾沌 補貼怎落實
2024-08-27 02:03 聯合報／ 張金鶚／政大地政系退休教授（台北市）
賴政府擴大租金補貼七十五萬戶，期盼落實居住正義。然而近年不但房價持續飆漲，房租也從過去廿多年穩定維持百分之一以下的年增率，近三年卻逐年上漲至百分之二點五，創歷史新高，造成「租金補貼，愈補愈貴」，居住正義難落實。雖政府辯稱租金補貼並非租金上漲元凶，或許房價飆漲更是關鍵，但無論如何，不能否認租金近年明顯上漲的現象。
因多數房東長期未將租金所得向政府申報，逃漏稅現象嚴重，形成「租屋黑市」，政府因此未能完整掌握租屋市場的租金、數量、品質與區位等相關資訊。此也造成政府的租金補貼與包租代管未能順利推動，房東擔心接受補助反增加稅賦並不划算，而不願參與的政策困境。
政府因此修改相關法令，只要房東參與租屋補貼方案即為公益出租人，享有許多減免稅賦優惠，藉此增加誘因；然政府卻不正面透過實價登錄制度修法，同樣要求租金強制登錄。不去正視解決租屋黑市，如此租屋資訊仍不公開透明，市場機制無法發揮，同時房東依然逃漏稅。
政府認為只要擴大租屋補貼數量，即可逐漸解決租屋黑市問題。根據國家住都中心官方簡報資訊，截至今年六月，政府三大租屋補助政策方案的數量已超過租屋市場六成，預計至今年底，社宅將完工三六,六八○戶，包租代管九三,九八○戶與租金補貼七一五,一三二戶，三者合計數量占全國租戶八七五,六二二戶（一○九年普查資料）的八成五。姑且不論租金補貼與包租代管受限於政府年度預算，僅是短期補助，惟政府既已補貼大多數租屋者，租屋黑市大多已被政府掌握，租屋市場應無太大問題。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由於租屋者多為弱勢的中低收入家庭、年輕人與學生族群，當前租屋市場不但租金不斷增加且租屋品質不佳，選擇有限且無法長期租賃，居住不穩定造成租屋者的壓力。特別許多弱勢租屋者不易租屋，甚至缺乏資訊申請補助，導致租屋補助並未落實幫助真正需要的弱勢租屋者。花費龐大的住宅補貼政策，其執行成效應有專業客觀的評估報告，作為未來政策實施精進依據。
租屋市場大略分為四種：分租雅房、分租套房、獨立套房與一般住宅。前二種並無獨立門牌，甚至有些是違建，居住安全與品質堪憂且數量不少。許多職業房東將一般住宅改建分割成多間分租單位，又未申報租金，形成租屋黑市；更弔詭的是，這些是否如實列入官方存量資訊？是否因此誇大扭曲政府補貼出租住宅的六成至八成五的占有率？
由於無法取得財政部國稅局有關房東申報租金的戶數，故不清楚申報戶數占全國租戶比例。然而，透過房客端申報租金列舉扣除額的戶數可以略見端倪。據報導，一一○年有二二,八九○戶房客申報，僅占全國租戶的百分之二點六，可以想像我們的租屋黑市有多嚴重！
釐清租屋補貼政策的成效評估，至少應包括：社會住宅、包租代管及租金補貼三大租屋補貼政策，幫助了多少戶數與比例的弱勢租屋者？又有多少弱勢戶沒有受到幫助？為什麼？另外，租屋市場也應釐清四種租屋種類數量各有多少？品質與租金各如何？又有多少已向政府申報？惟有釐清租屋市場與補貼全貌，補貼政策才能落實，出租住宅問題才能迎刃而解。
如何拚觀光…愛聽誇台灣好 又覺外國月亮圓
2024-08-27 02:03 聯合報／ 王皓平／大學兼任助理教授（桃園市）
過去不時出現「與其國內旅遊不如去日本玩」討論，可歸納成兩點，一為國旅貴、日本遊便宜；二為日本遊 CP 值超高。
筆者認為除了持續觀光景點的建設之外，其中的關鍵在於國人的休假制度。國內的旅遊業可謂「做二休五」或集中於少數連續假期，以致周六日及連續假期的飯店價格往往高得離譜。願意於周間平日深度造訪偏鄉者，通常是高齡退休人士。因此政府應跨部會合作落實勞工休假，或是設計超值的周間旅遊行程，除化解連續假期景區壅塞問題，更可讓旅遊業者於周一到周五賺到錢，從而調降周六日住宿費用。
另可參考歐日等國組設「目的地觀光行銷組織」。例如賴清德總統力推「北海岸之美」，但北海岸所涉政府機構有新北、基隆、宜蘭、交通部觀光局及陽明山國家公園管理局；就民間組織來說，諸如飯店業、觀光漁船業、美術館、溫泉業、各景區觀光協會、商圈組織及地方交通運輸業者，可共同組設觀光旅程規畫策進暨執行組織，針對多數旅客的觀光需求，設計套票整合行程、整備便利交通運輸網絡，並匯集不同主題活動，從而作為旅遊指南。此舉將可讓旅客多住一晚、多去一個景點、多買一些土產，並且增加下一次造訪與消費的機會。
至於國內觀光景區動輒出現天價滷味、雞排與水果，原因未必是惡質商家斂財，而是商圈租金的無奈。各級政府應釋出公有空間給商家承租營運，並落實商圈自律與查緝不公平交易。
國人耳根子軟，喜歡聽外國 YouTuber 說台灣多好多好，但外國人造訪人數卻少得可憐。我們到底有沒有正視外國人來台灣觀光的需求？觀光建設有無對準旅行者的需要？有無分眾、精準行銷？都值得檢討。
護民主 賴總統能做的事
2024-08-27 02:01 聯合報／ 林火旺／台大哲學系退休教授（桃園市）
賴清德總統就任以來，口口聲聲捍衛民主，以「民主的守護者」自居。但是他的實際作為卻和深化民主相去甚遠，如果我們不懷疑他的心（捍衛民主是真心），就只能懷疑他的腦（民主知識闕如）。
李登輝以後的三任總統，到底是台大法律系出身，不管政績如何，他們的民主知識遠勝於賴總統。賴總統是醫生，一出生就在一個民主體制的社會中，不像孫文，當年在君主制下想要為中國找出路，所以必須努力研究西方的民主政治；因此，一樣習醫，賴總統的民主知識更是遠遠不如孫中山。
聽其言，再觀其行，會令人錯愕，原來賴清德總統心目中的民主是：「我就是民主，與我想法不一樣的人就是反民主」。所以他任台南市長時，因為議長李全教涉案，二三二天不進議會，他不知道民主社會的司法是無罪推定？李全教當時還沒被判決定讞，還是他把自己當成法官？此外，民選市長進議會是對選民負責，除了李全教，還有數十位議員代表人民監督政府，不進議會就是逃避人民的監督，這是反民主，他似乎也渾然不覺。
賴清德作為一位公民，當然有資格反對國會改革法案；但是身為總統，他不應該在憲法法庭開會前，對這個法案說三道四，甚至對在野黨語帶威脅；因為以總統的權威對特定法案表示看法，明顯會干擾司法權的獨立運作。他似乎對司法獨立是民主最重要的指標，也知之不深，所以行之不力。
對於一個可能一本政治哲學書籍都沒讀過的人，要求他理解自由主義式的民主是什麼，似乎有點苛求。但是如果賴清德總統真心捍衛民主，指點他一條簡單易行的民主之路：主動要求民進黨立委配合在野黨，提出總統副總統的選罷法修正案，確保總統當選人不是獲得相對多數選票，而是絕對多數。
根據目前總統副總統選罷法，賴清德總統當選具合法性（legality），但由於他只得到四成的選票，所以缺乏道德正當性（legitimacy）。原則上，民主就是多數決，賴清德的「總統」如果要具有正當性，必須得到五成以上的選民支持，才真正符合民主的精神。
事實上，蘇永欽教授在去年大選前就一再呼籲，當時在立法院擁有絕對多數席次的民進黨應該主動修法，把總統選舉改成兩輪制，如果第一輪得票數沒有任何一位候選人過半，得票前兩名進行第二輪投票，這樣可以確保選出來的總統獲得過半數公民支持，總統當選人也才具有正當性。
以當前的政治氛圍，只要民進黨賴主席同意，修法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賴清德總統是個人權位比較重要，還是真正的民主守護者？大家且拭目以待！
賴應改強硬性格 「務實」治國
2024-08-27 02:01 聯合報／ 林公正／資深媒體工作者（高雄市）
賴總統就職百日，婚外情請辭的前交通部長李孟諺、接受性招待被起訴的前行政院發言人陳宗彥、涉入助理費案百萬交保的立委林宜瑾，幾位「根正苗綠」的賴系人馬相繼出事。若加上稍前涉貪被抽的海基會前董事長鄭文燦，賴政府的「百日新政」，除給人好鬥印象外，就是「賴友友們」非貪財即好色。
總統選舉得票未過半，國會也淪為少數，外界就看賴清德在雙少數的情況下，要如何施展新政？結果百日來的成績令人搖頭不已，其中固然因為「豬隊友」添亂，賴清德執拗的政治性格更是施政無法順利開展的關鍵。
原本聲稱「蔡規賴隨」的賴清德，在就職演說提出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互不隸屬的「新兩國論」，中共也立即發動軍演回敬；賴後來接受《時代》雜誌專訪，雖稱無意「挑釁」中共，卻又拖馬英九下水，引發前後任總統的「兩國互不隸屬」與「兩岸互不隸屬」論戰。儘管就職後兩岸關係空前低迷，但賴的姿態仍未有絲毫放軟，出席八二三戰役六十六周年紀念活動致詞時表示，「中國要拿下台灣，不是因為哪一個人、哪一個黨」，還強調「我方已經不反攻大陸，但也不想接受共產黨統治，因此未來面對中國的威脅，軍民須團結一致捍衛和平」，顯示對大陸慣有的強硬態度。
對國會多數的在野黨，賴總統也一樣毫不示弱，他強勢支持行政院對國會改革法案覆議，並提出釋憲案，加深行政權與立法權的對立，更利用側翼發動「青鳥行動」，在立法院外抗爭向在野黨施壓，並透過全台「宣講」拉高朝野衝突，這些動作顯然是為了掀起罷免藍營立委的風潮。
賴清德的個性就是不肯低頭、不肯服軟。擔任行政院長時自稱「務實的台獨工作者」。稍有一點中文程度者皆知，「務實」係指致力「具體而實際的工作」；但就國際或國內情勢言，台獨既不具體也不實際，此言根本不知所云。賴自稱是「務實的台獨工作者」，應是向獨派「交心」，卻是向中立選民、在野黨與對岸「宣戰」，這是明智或愚蠢？
同樣在行政院長任內，賴清德面對「卡管」，流露了蠻橫、傲慢的高姿態。當時管中閔以「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以自況；賴清德馬上用「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回應，再次展現賴的好鬥個性。
賴清德務必改變強硬性格，對外應以務實態度面對跌宕起伏的兩岸關係，對內也應以務實態度面對朝小野大的國會生態。否則台海烽火漫天、國會衝突不斷，國家既不安定也不穩定，即使在總統府疊床架屋設立再多的委員會，於民於國能有何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