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清志／藝術家矢延憲司的作品軸線
◆ 闕志克／中國在AI晶片戰的反攻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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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志克／中國在 AI 晶片戰的反攻號角
2025-09-16 00:04 聯合報／ 闕志克（作者為清華大學合聘教授）
大陸市監總局稱，輝達違反大陸「反壟斷法」，決定進一步調查。路透
H20 是輝達因應拜登政府民國一一二年（二○二三年）的出口管制條例，為中國市場特別設計的 AI 加速器晶片。今年四月，川普政府禁止輝達出售 H20 給中國；到了七月，川普政府政策轉向，允許中國進口 H20。然而，此時中國政府意識到在 AI 技術自主化的道路上，適當保護剛起步的國內 AI 加速器產業有其戰略必要性，於是以網路安全為由積極勸阻本土企業購買 H20。這項措施讓 H20 在中國的銷售大幅緊縮，也迫使輝達放慢其產能。
美國政府限制先進 AI 晶片流入中國的主要目的，是減緩中國在大語言模型（LLM）及其衍生產品的研發進程。LLM 的訓練和推理過程需大量數據，所以能充分支援 LLM 的硬體須具備高效能的資料存取和運算能力。是故，拜登政府在制定 AI 加速器出口管制政策時，特意禁止運算能力優於某個門檻，且通訊效能也超過特定閾值的 AI 加速器出口到中國。
當第一版 AI 晶片出口管制政策公布時，輝達迅速修改現有 GPU 產品，將其通訊性能降至規定閾值以下，而推出了A800（A100的降規版）和 H800（H100 的降規版）。於此同時，輝達也推出運算效能略低於閾值，但通訊效能卻高於 H100 的 H20，拜登政府竟也放行。
事實證明，對許多 LLM 運算而言，H20 的整體效能甚至比禁令清單中的 AI 加速器更優異，因為這些運算的效能主要取決於底層硬體的通訊吞吐量，而非其計算速度；也就是說，H20 儼然形成美國 AI 晶片出口管制政策的漏洞，美國政府卻直到今年四月才堵住。
ChatGPT3.5 發表後，輝達就貫注於 LLM 的訓練和推理，全力解決 LLM 運算受限於記憶體存取速度所造成的效能瓶頸；推出 GPU 整合高頻寬記憶體（HBM）以加快資料存取速度，GPU 間直接互連以促進多個 GPU 協同工作的網路技術 NVLink。如果沒有 HBM 和 NVLink，執行 LLM 運算的 GPU 很可能將大部分時間花在等待資料的存取上，且 GPU 的運算速度愈快，等待資料的時間就愈長。
現今全力追趕輝達的中國 AI 加速器公司，大多無法使用最尖端的半導體製程，所以運算速度較慢且功耗較高，也無能利用最先進的 HBM 技術。在這種限制下，填滿與輝達產品效能差距的唯一方法，就是使用更多 GPU，增強 GPU 間的通訊效能，並針對特定 LLM 演算法客製化系統架構，華為的 CloudMatrix 384 正是這套手法的代表作。
這個系統最創新的特色是具高度擴展性、由光信號鏈路和電子網路交換機組成、稱為統一匯流排的互聯網路。該網路讓每個運算單元都能直接連結其他運算單元和存取系統中的任何記憶體，讓系統裡的所有運算與記憶體資源均可靈活動態分配。
雖然 CloudMatrix 384 的總體效能與性價比仍不如輝達最先進產品，但約略已在同一級別。鑑於中國過去從一到 N 成功擴張諸如太陽能板、電池和電動車等各產業的出色紀錄，華為的 AI 超算系統能否在中國市場與輝達真正並駕齊驅，應該只是時間的問題。
李清志／藝術家矢延憲司的作品軸線
2025-09-16 01:59 聯合報／ 李清志，都市偵探、建築學者
位於大阪中之島美術館，藝術家矢延憲司作品「Giant Torayan」。圖╱李清志提供
矢延憲司的船貓、安藤忠雄的青蘋果，以及岡本太郎的太陽塔，被譽為是「大阪三寶」。矢延憲司的船貓被安置在中之島美術館前，是遊客很容易找到的地標物。
大阪的中之島美術館，由建築師遠藤克彥所設計，黑色的塊體非常獨特，但是風采幾乎都給矢延憲司的船貓「SHIP'S CAT」所搶走，事實上，如果你走進美術館裡，還可以看見矢延憲司的另一件巨大機械人的作品。
大阪藝術家矢延憲司的巨大機械人「Giant Torayan」，在中之島美術館落成後，機械人被永久收藏在美術館內，作為鎮館之寶。矢延憲司創作這個機器人時，小孩只有三歲，他以小孩的模樣創作，也希望打造出一個沒有輻射恐懼的未來世界。
當年矢延憲司前往車諾比核災事故地點考察，就是穿著黃色的輻射防護衣前去，後來創作了 Torayan 這個角色，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巨大機器人裡，就有一個穿著黃色防護衣的 Torayan 在操控著機器人，就像操控無敵鐵金剛的人一般。
不可否認地，核能災害給矢延憲司帶來極大的衝擊與影響，民國七十五年（1986年）的車諾比核災，以及民國一年（2011年）的福島核災，都帶來深思，並引發他創作的靈感。矢延憲司在福島核災後創作了「太陽之子」（Sun Child 2012），而神戶大地震後20周年，他創作了「太陽姊姊」（Sun Sister 2015 ）。
這兩件作品分別安置在大阪的東西兩邊，與大阪中之島的船貓與機械人作品連成一線，形成了完整的「矢延憲司軸線」。矢延憲司的作品「太陽之子」，位於大阪南茨木車站前，太陽之子脫下防護頭盔，胸前的輻射指數顯示「000」，代表著核災遺毒的消失，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這個作品原本要安置在福島車站前，代表著核災後的復興與希望，無奈當地居民對這個穿輻射防護衣的「太陽之子」沒有好感，認為黃色輻射防護衣會讓人帶來不好的印象，並且會勾起核災的痛苦記憶，最後只好取消安置計畫。「太陽之子」後來安置在大阪南茨木車站前，剛好也是在單軌電車線上，從這裡搭單軌電車去世博公園的太陽塔只有幾站的距離。
位於大阪西邊，兵庫縣立美術館前的「太陽姊姊」，則是對神戶大地震災後復興的代表作品。「太陽姊姊」與「太陽之子」臉上都有傷痕與繃帶，象徵著創傷後的復原；手上都捧著太陽，則象徵著光明與希望。
到關西地區旅遊的朋友們，可以順著「矢延憲司軸線」，去看南茨木車站前的「太陽之子」，順便搭單軌電車去世博公園看「太陽塔」，然後去中之島美術館看「船貓」以及巨大機械人，最後去看兵庫縣立美術館前的「太陽姊姊」，以及美術館前安藤忠雄的「青蘋果」（兵庫縣立美術館就是安藤忠雄的作品），將會是個非常有意義又充實的旅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