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南人都知道的暗號「銀色聖誕」 在阿富汗重播
◆ 阿富汗變天 中美俄地緣新挑戰
◆ 孩子們何辜 別讓台灣成阿富汗
◆ 操弄正名、維持現狀 兩手策略裂解台灣
◆ 回響/審計制度靈活 公共工程不流標
◆ 手遊裡年輕人的愛國心
◆ 科技.人文聯合講座/生之國,死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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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人文聯合講座/生之國,死之國?
021/08/19 02:43 聯合報/ 魏國彥(作者為台灣社會責任公益減害研究發展協會執行長)
民國一一○年(二○二一年)八月讓我們逼視自己的存在,個人與國家的生死存亡大戲在我們身旁與遠方展開。
政權說垮就垮,阿富汗政權易手,首都喀布爾迅速淪陷,總統出逃,原政府官員與家屬擠滿美軍撤離的運輸機,有人趴在起飛的飛機上方想逃,然後摔死在起飛後的瞬間。
城市說淹沒就淹沒,七月下旬河南鄭州三天大雨,淹沒公路、隧道與地鐵,車輛如死魚般漂浮,半小時前才趕搭上地鐵的乘客濕淋淋地躺在月台上死去。
地球上,新冠肺炎已奪去四百四十萬條生命,變種病毒推陳出新,老疫苗防線被突破,新疫苗三期沒過,合起來看,就是人類贏不過病毒。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生死臨頭之際,推到極致,逃命求存是以個體為單位的。在那之前,我們希望我們的村落安全、城市安全、國家安全。而現代的生存戰爭,首先是以國家為單位運作的。
數日以來很多人評論美國自阿富汗撤軍,說國際地緣戰略,說始亂終棄,話都有理,更往深處想,仍是「大難來時各自飛」的道理-美國國內新冠疫情嚴峻、氣候災難愈演愈烈,水災火災此起彼落,而基礎建設殘破,兩黨國會對峙,眼看期中選舉要來了,預算案的過與不過正與時間賽跑,拜登總統自家著火,哪有閒情管阿富汗烽火?
十九世紀末英國首相沙里士伯瑞公開宣稱:「這世界上有兩種國家:活的國家,以及將死之國。」那正是清廷甲午戰敗,日本割據台灣後的第三年。他口中的「活之國」是大英帝國、新興的美國、蘇俄和東方新興的日本。而「將死之國」就是中華帝國與鄂圖曼帝國。在那之後,兩個將死之國果然分崩離析,百年多來,帝國的解體帶來的戰亂動盪如幽靈般飄行在亞洲大地;中國內戰、韓戰、越戰、阿富汗…,一幕接一幕,仍未落幕,我們中華民國台灣的命運仍身陷其中。
沙里士伯瑞爵士的一席話衍生出國際政治叢林法則-強者興、弱者亡,不過是替天行道啊!「優勝劣敗,適者生存」的大道理從生物學借用到了人類社會,而以國家為淘汰的單位已經上演一個多世紀了。
我們發現,病毒善用達爾文的演化戰略鏖戰人類,而人類仍只能以「社會達爾文主義」回應。病毒進化了,現代智人還在重複百多年前的老路,到底誰聰明,誰愚笨?中華民國要學會求生避死!
孩子們何辜 別讓台灣成阿富汗
021/08/19 02:43 聯合報/ 林間/大學教師(台北市)/
美軍撤守,神學士進入阿富汗首都喀布爾,總統逃離,政府軍潰散,大批難民蜂擁機場,其他民眾逃至鄰國。這些景象透過國際新聞傳入台灣,想必令所有電視機前的百姓怵目驚心。大家不說出來,心裡必然會問:「台灣,會有這一天嗎?」
台灣的政府與民間應該更清楚,如果解放軍攻台,美軍的馳援是不可倚賴的。在共軍海空第一擊迅速登陸後,即使國軍仍可抵抗,美軍到達台灣島外,也只會有艦砲射擊與空襲,那麼戰場就在島上,我們的家鄉必然焦土一片。百姓有鄰國可逃嗎?四面環海,連作難民都沒有機會。
我在大學裡的學生幾乎都是天然獨,他們成長的年代,對岸的政府走向更獨裁的威權,民進黨政府推波助瀾,再加上香港的民主一再受到鎮壓,他們的政治傾向,是歷史使然,無可厚非。但是年輕的孩子沒有想到的是,一旦開戰,就是他們要持槍上戰場,對抗由職業軍人組成的解放軍。我們要問,屆時蔡家有孩子當兵嗎?蘇家有孩子當兵嗎?務實台獨的賴家會把孩子從美國叫回來參戰嗎?最重要的,台灣所有人的孩子,需要這樣犧牲嗎?
我們這些大人,尤其為國家前途負責的中老年大人們,應該要正面地負起責任,思考如何「獨自」面對共產中國的進逼。要窮盡一切辦法止戰,與對岸和平共存,而不是讓美日把我們作為圍堵中國的前鋒,然後放任側翼政客、名嘴與宣傳機器,叫囂愚民,不負責任地把國家推向戰火。阿富汗的悲劇活生生地在眼前上演,應該是全民覺醒的時候,沒有人能幫我們解決問題,只有自己。
歷史為兩岸留下的難題,讓我們這一代的大人來想想如何化解吧,執政者不要只想到用「芒果乾」來煽動仇恨,買武器與打仗,帶著大家陷入內戰最悲慘的結果。尤其孩子們是無辜的,絕不可以送他們上戰場。
阿富汗變天 中美俄地緣新挑戰
021/08/19 02:43 聯合報/ 胡逢瑛/元智大學助理教授(桃園市)
十五日,神學士組織進入阿富汗首都喀布爾,甘尼總統已經流亡。阿富汗政權一夕崩塌令人驚訝,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一方面,九一一事件後,反恐成為美國國家安全與利益所在,如今拜登政府撤軍也是出於全球局勢驟變而牽動美國利益之考量;另一方面,物必自腐而後蟲生,前政府受到美軍駐守支持而過度依賴美國,以至於國防與安全武裝力量弱化,且政權安於利益集團私相授受,無心正面與神學士對抗。結果就是政權腐化,忽略美國自歐巴馬政府以來撤軍宣示,以及川普政府與神學士簽署協議的訊號。美國撤軍是兩黨共識,未來阿富汗內部權力鬥爭和強權國家地緣政治角力,將決定中亞地區穩定和前景。
神學士首先面臨的是內部舊政府成員的挑戰,此時周邊強權國家包括中國和俄羅斯,如何透過上海合作組織發揮穩定力量顯得非常關鍵。阿富汗鄰國塔吉克、烏茲別克和土庫曼等中亞國家防禦能力薄弱;蘇聯解體後,俄羅斯藉由集體安全條約組織與塔吉克維持軍事同盟關係。塔吉克經濟則相當依賴俄羅斯的庶務外匯,俄羅斯得以立刻啟動俄塔軍事演習以靜觀其變。
由於俄羅斯、伊朗和中國都與美國關係惡化,巴基斯坦基本上是中美之間的牆頭草,諸多因素增添中美俄合作協調的難度。因此,中俄在上海合作組織架構下進行阿富汗問題的協調,將成重要的溝通平台。阿富汗毒品氾濫和難民出逃,中俄首當其衝。因此美國撤守才是中俄地緣政治與國家安全挑戰的開始,而美國將有更多的迴旋空間和中俄競逐中亞。
目前,神學士以一派君臨天下的胸襟進行特赦,外國機構人員則在失去美國庇護後倉皇出逃。阿富汗難民何去何從?與神學士政權的對話恐將成為新常態,如何從對待一個恐怖組織到一個政權代表?蘇聯和美國從阿富汗撤軍顯示:沒有哪個強權國家可單獨支撐或是控制阿富汗作為地緣政治的基地。阿富汗仍是兵家必爭之地,只是美國甩掉了駐軍包袱,採取人道救援方式維持其在中亞地區的影響力。阿富汗當前的權力真空與混亂,需要更多國際人道援助,在新冠疫情影響下,國際救援儼然是大國外交施展影響力的新途徑。
當前國際體系呈現區域強權和宗教文明匯流態勢,美國單極時代的民主和平論遭遇前所未有挑戰。未來國際政治需在強權代表的文明基礎上進行對話,相互尊重與平等對話構成區域與全球連結特徵。大國在區域整合和區域機制基礎上發揮領導角色,且持續強化各自軍事經濟發展;中小國則避免節外生枝,在多極體系環境中,須採相應的多邊關係與平衡外交,以謀自保。
銀色聖誕 在阿富汗重播
021/08/19 02:43 聯合報/ 朱立安/教(嘉義市)
媒體報導阿富汗首都機場一片混亂,民眾在跑道追飛機,甚至爬上飛機又從高空摔落,畫面嚇人。有句俗話:「別等到船快沉了,才問救生艇在哪裡。」
我在美國認識一個越南家庭,父母學歷高英文溜,小孩學鋼琴,文化造詣相當高,我們很談得來。但我很早就注意到,關於越戰任何事,在他們家是不可碰觸的話題。這讓我有點訝異,因為禁忌包含很多電影、小說、歌曲。台灣一些朋友,即使開心唱電影「花木蘭」主題曲,也要藉機發表政治見解。而當音樂劇「西貢小姐」因選角種族問題,和對亞洲女性描述政治不正確,成了熱門話題,在他們家都是零,完全沒人提。
耶誕節在他家飯局,電視播「銀色聖誕」,路易阿姆斯壯沉厚的黑人老爹嗓音、吉他伴奏女高音,一首接一首,大家聽得正開心,朋友默默拿遙控器轉台。過了幾天有機會,我向他提到那件事,原來他並非不知道「銀色聖誕」,那首歌是當年美軍逃離西貢的撤僑暗號,每個越南人都比我更深刻記住「銀色聖誕」。那是越南夏天,氣候潮濕炎熱,電台突然播出不搭調的耶誕歌曲,西貢的外國人神色倉皇;不多久,越南人也明白將要發生什麼事,一切都太遲了,使館外聚集大批人,最後一架直升機在微亮的天色裡從屋頂飛出去。幾天後,再也沒有西貢,只有胡志明市。
朋友說,幼年時在越南對美國人的印象,是骯髒兇惡的大兵,當他到美國時還是小孩子,看到滿街美國人包圍他,簡直嚇傻,童年不快樂,完全沒朋友。我聽他訴說往事,心裡澎湃各種思緒,我其實不清楚他們老家在越南經營哪種事業,但到美國後,一家三代奮鬥到今天,是成功的「模範亞裔」。或許,有能力在戰亂裡逃出去,不管是搭竹筏、或像阿富汗難民攀在飛機下,都不是泛泛之輩。然而,那些在越南街頭騎腳踏車的賣花女、在街角凳子沖咖啡的小販,又有什麼樣的故事?
我自己對美國人第一印象來自洛杉磯奧運,留學後發現,大部分美國人,吃太多馬鈴薯片喝太多汽水,體重是我兩倍,並不像好萊塢電影裡的美女帥哥;也逐漸了解,原來看那麼多奧運體操明星主演「美國頌歌」之類電影,根本俗濫到不值得寫影評。整個想起來,我對美國的重新評價,比當年逃出西貢,或如今逃不出喀布爾的阿富汗人,根本小巫見大巫。他們的夢醒了,台灣卻很多人仍做相同的夢。
美國人真的對誰許諾了一個美好的樓閣嗎?或是某些人自己幻想出來的空中樓閣?其實,從來沒有真正具體的承諾,只有「對盟友的承諾神聖不可侵犯」這類官式修辭。我也在社會打滾多年,這類致詞的話,隨手拈來可以寫好幾千字,用完刪掉,跟扔到馬桶的廁紙一樣。
看著一篇篇報導阿富汗難民新聞,彷彿觸摸到越南朋友家庭歷史。政治現實哪來承諾?憑什麼,我們伸手向別人要承諾?「銀色聖誕」不斷唱著:「我又夢想銀色聖誕」,夢想,成了憂鬱的妄想,終究並非現實,這該是亂世之民的體悟。
操弄正名、維持現狀 兩手策略裂解台灣
021/08/19 02:43 聯合報/ 柳金財/佛光大學公共事務學系助理
中華台北隊在東京奧運取得輝煌成績,伴隨體育競賽衍生中華國族主義及台灣民族主義較勁伺機而起。主張激進台獨及推動二○二四年巴黎奧運以台灣名稱參賽者,認為此刻為台灣正名最佳時機;而具中華國族意識者認為在慶賀奧運旗開得勝之餘,再度倡議「台灣正名」並非適當時機。
泛藍與泛綠立場南轅北轍,透過一場奧運傑出競賽,原本可強化公民國家認同及社會凝聚;然非但沒有達成凝聚國家意識作用,反而加速內部公民社會解離。無論是執政黨內部主張激進台獨訴求派系及黨外主張台獨政黨,正力推奧運賽事作為「台灣正名」起始點,從而以台灣名義參與聯合國及國際政府間組織,最終透過修憲方式達成以公投程序變更國號,實踐建立「台灣共和國」終極目標。
當國際媒體稱呼「中華台北」隊為台灣隊時,獨派人士欣喜若狂認為國際社會也支持「台灣正名」。甚至執政黨部分立委批判以「中華台北」名稱,是一種被殖民、被矮化及被標籤化。若執政黨立委如此評價「中華台北」名稱,那麼二○一八年蔡英文總統、行政院長賴清德拍板定案,仍以「中華台北」名稱參賽東奧決策,豈不是民進黨當局也自我矮化台灣呢?「中華台北」並無矮化台灣之意涵。
藍綠主張「中華台北」,其實無涉親中與愛台之選擇。弔詭是,當國民黨倡議「中華台北」時,卻遭綠營汙名化「抹紅」。當藍營批判此時推動正名恐影響運動員參賽權,卻慘遭嘲諷無視新台灣國民意識形成。當國民黨領導與藝人為「中華台北」隊加油,便遭攻擊。當民進黨領導做出沿用「中華台北」名稱,這種「歷史性妥協」則被稱譽為展現務實,決策未被意識型態羈絆。這種差異化做法,實質上是割裂政黨互信基礎,難以明確化共同國家利益內涵,導致公民社會、族群關係的對立衝突。
民進黨操作新國家認同兩手策略,形同陷入自我裂解既建構又解構之雙重困境。民進黨切莫一手策略操持「台灣正名」運動,從參與國際賽事、護照、駐外使館名稱,進而透過修憲正名及變更國號,改變國家象徵性政治圖騰;另一手策略宣稱堅持中華民國主權獨立,依據憲法及兩岸條例處理兩岸事務,力主「維持現狀」。本來台灣民眾八成以上贊成維持現狀、反對一國兩制,「台灣共識」是以中華民國為最大公約數。
部分民進黨政治精英操作台灣正名運動,自認助益於新國民意識「建構」,卻徒增分化國家認同、割裂社會共識,所謂新國民意識形成正是以「解構」中華民國國家認同為前提。民進黨究竟是要背起中華民國台灣十字架?還是離間中華民國與台灣命運共同體關係?台灣正名運動的雙面刃效應已產生,政黨對立、公民社會分裂、族群撕裂及國家認同分歧,將是全民必須承擔「共業苦果」。一個團結台灣尚難應對崛起中國,更何況是不斷裂解台灣社會。
回響/審計制度靈活 公共工程不流標
021/08/19 02:43 聯合報/ 呂欽文/建築師、台大建築與城鄉研
聯合報十五日探索新聞報導流標現象,反映了當前營造產業實況。公共工程每年花費公帑四千餘億,是近五分之一的國家總預算。整個營造業每年營業額則超過六千億,流標對公私部門的影響,也就不難想像。
近年來,流標已不是新聞。可惜,流標原因的討論,常流於瞎子摸象。就以常被提起的流標原因,「物價上漲」與「勞力不足」,這確是事實。但只要付出足夠的價金,就不會「買」不到或是「雇」不到。「物料」與「勞力」永遠是在動態變化。今天因為科技業搶建,加上疫情影響,導致缺工缺料;但換作明年,難保不會因為其他世界情勢的風吹草動,造成類似波動。
要扭轉上述流標原因,只有「減緩波動」與「彈性因應」。
「減緩波動」是在總體經濟的觀念下,就社會具備的營建能量,做適當的規畫疏導,避免所有工程擠在一起執行。流標的起始,差不多就是前瞻計畫一次投入幾千億的時候;加上興建社會住宅蔚為風潮、台商回流不惜代價搶工搶料建廠房。粥少僧多情況下把物價工資推向最高點。當然,在自由市場,要大家排隊蓋房子不容易;但公部門總可以等一等,不要與民間搶工搶料。公共工程多花點時間規畫設計本來就應該。前瞻計畫匆匆上陣,不僅弄得虎頭蛇尾、讓大家忙著花錢,更助長了營建風暴。
「彈性因應」是最能避免流標衝擊的方式,這要從審計制度做起。公共工程預算是在好幾年前就匡列好的,依據是之前數年的決標行情,經過規畫設計的時間,是否能符合新的市場行情,很值得懷疑。縱使有物價調整等加權運算公式,但總有想不到的狀況會影響行情,這兩年的疫情便是鮮明例子。
然而,承辦單位最痛苦的,就是要在早早被「匡列」的預算內執行案子,流標本就是可預期的。經過一再減項、降規,流標再流標的結果,承辦機關最後只好冒著被處分的危險,報請上級變更計畫追加預算。有些上級能體察實情願意核准追加,但壞一點的就收回整個預算。然而,變更程序冗長,經年累月變下來的預算,到承辦人手裡時可能又已追不上物價上漲了。
如果「審計機制」能有彈性一點,能在一定佐證下,配合市場行情允予彈性變更,那不知可省卻多少人力物力。我們的國家,說實在不是沒有錢。但如果管錢的觀念不能與時俱進,讓一個過時的帳房還在用算盤一個子一個子的計較,整個國家的動能,就會莫名其妙地停在那□。
審計單位當然能振振有詞的說,那是為了控制國家收支、為了避免巧立名目…。但東西已經貴了,除非不買,否則該掏出的錢,還是要掏出來,又何必以繁瑣流程轉一大圈呢?
當然,會有另一種意見是:只能吃陽春麵就不要加滷蛋,不應過度設計!這是設計單位應聽進去的話。是否過度設計,可以好好檢討。但這兩年標出去的,絕大多數是一刪再刪到只剩骨頭的案例。有多少是「過度設計」造成的,是可以作點研究。
手遊裡年輕人的愛國心
021/08/19 02:43 聯合報/ 高靖恩/大學生(台北市)
年輕人常被年長一輩說成「不愛國」,老一輩的覺得年輕人缺乏國族認同,但我們只是換個方式愛國罷了。
從這陣子流行的POPCAT即可看出端倪,這個手機程式操作極為簡單,系統會依照每個國家目前分數排名時刻更新。這激起了年輕人的愛國心,網路上大家天天關心排名,秀出戰果,並促使大家一起加入衝高排名。
跟年長者不同,我們從小成長於台灣外交失利的年代,新聞充斥著被對岸打壓無法參與國際組織,因此更重視台灣被世界看見的機會,當有這類風靡全球的計分遊戲出現,大家都拿起手機狂刷分數,讓寫著TAIWAN旁邊帶著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子的欄位,能站上世界第一。
東奧也是個例子,當台灣健兒奮戰於奧運賽場,不論成績好壞,網路上總是一片感謝,感謝他們能讓世界看見台灣;羽球男雙冠軍賽最後的挑戰畫面,出了各式周邊商品,年輕人追隨購買,不也是愛國心的展現嗎?
或許在我們混亂的國族認同—尤其是世代造成的差異,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是世代間最大公約數。如POPCAT例子,旗子的選用或許激起年輕人愛國心,雖有人質疑國旗黨徽是否代表威權意識跟黨政色彩,但今日這依舊是台灣人共同認同的國旗。
年輕人的愛國心不輸其他世代,我們用自己的方法—或許網路或其他平台,努力讓世界看見我們居住的小島,可能大家對這島的名字有爭執,但我們都愛著同片土地,用各自方法讓世界看見台灣,也努力讓台灣走向世界。